想象一下,当一位冻龄女神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每个动作都撩动着观众的心弦,那画面是不是已经让你按捺不住好奇心了?没错,41岁的王心凌做到了!她在最近的演唱会上,用一段火辣辣的椅子舞,直接把热度燃到了沸点!
一袭粉嫩长裙,搭配随风轻扬的乌黑长发,王心凌仿佛从童话中走出的仙子,瞬间把整个舞台变成了她的梦幻仙境。她的出现,不只是一场视觉的盛宴,更是对时间的一次温柔挑战。
音乐响起,《BabyBoy》的旋律与她的舞姿交织成一场完美的风暴。每一个节拍,每一次转身,都是那么精确无误,仿佛每一个音符都被她赋予了生命,跳跃在舞台之上。
力量与柔美并存,王心凌在椅子上的每一次跳跃、每一次旋转,都展示了惊人的身体控制力和艺术表达力。她的舞蹈,不仅仅是身体语言的展示,更是情感的流露,让观众仿佛能触摸到每一个节奏背后的情感波动。
网友们的反应?简直就是炸了锅!“这谁hold得住啊!”成为了评论区的高频词汇。王心凌不仅让粉丝们狂热,还让路人们纷纷转粉,感叹于她的多才多艺和舞台魅力。
作为一名资深的娱乐观察者,我不得不承认,王心凌这次的表演,无疑是对她演艺生涯的一次华丽注解。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她用实力告诉我们,年龄不过是个数字,真正的魅力源自内心的热爱和不懈的努力。
所以,如果你也被王心凌的魅力深深吸引,不妨动动手指,给这篇文章点个赞,转发给更多人看到吧!让我们一起期待她未来更多的惊喜,同时,别忘了关注我,每天给你带来更多娱乐圈的独家视角和深度解读。
在这里,我们不仅仅是在追星,更是在见证一个时代偶像如何用才华和努力续写传奇。让我们共同期待,下一个王心凌带来的精彩,同时,也为自己的生活加油鼓劲,因为每个人的人生舞台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椅子舞”等待上演。✨
大婚之夜我捅了他一刀之后彻底消失。
他疯了一样满世界寻我。
再见时他红着眼眶走上前,掐住我的脖子「孟聆……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谢谢夸奖!」我笑着说。
1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已送达。宿主与系统契约解除,将送宿主回到原来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兵刃碰撞的声音。
我蹙着眉头睁开眼睛,发现四周尸横遍野,惨状连连。
来不及多想,我立刻踉跄的爬起来逃命。
我要活着,我好不容易才活过来,不能开局就领盒饭。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被一群离国兵包围住。
我的视线一下子停留在战马上一袭甲胄的男人身上。
脚下像生了根再也没法移动一步。
那人薄唇微抿,脸上褪去了年少的青涩,然而看向我的目光带着嗜血的寒意,让人四骸冰冷。
我的心猛然像被一只手狠狠攥紧,酸涩闷痛。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杀了这个敌国奸细。」孙若轻染着豆蔻的手指指向我,眼神由震惊变成恶毒。
她应该没想到我会出现吧!
然而没有沈修年的话,没人敢动上前动我一下。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命令。
「你终于舍得出现了!」许久他倏地扯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刺耳的声音,犹如地狱的阴风,卷着死亡的气息。
闻言,我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倒流一般,脑子里也变得一片空白。
心中那棵疯狂生长的藤蔓一瞬间像被泼了盆冷水,蔫了。
「阿修!」我眼眶湿润,嗫嚅着想要上前解释。
「闭嘴!谁允许你直呼孤的名讳。」他阴翳的眸中满是厌恶。那副模样与当初在牢笼中一般无二。
「来人,将她捆于孤的马后,孤倒要看看你孟聆的心到底有多硬!」
他一甩衣袖,不再给我一个眼神。
我的话哏在喉咙。
我想他是恨我的,也是,试想有人给了你希望,又背后捅你一刀,是个人都应该会恨。
望着他决绝没有一点留念的背影,我笑了,笑着笑着眼底浮现出了晶莹的泪花。
2
我是凤国最受宠的小郡主,而沈修年是遗落在凤国的离国皇子。
那一年我与祖母回京的路上被奸人暗算,疼爱我的祖母为保护我被杀害。
我一路逃跑,东躲西藏才留下一命。
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它说它可以救活我的祖母,只要我和它签订契约,完成任务,它问我是否愿意。
当时我无助又无望,毫不犹豫点头答应,祖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我不想她死。
我随着那声音的指引来到一处乱葬岗,从未见过这么多死人的我,小脸刷的一下被吓得煞白。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但是我要救祖母,我轻咬贝齿,手脚哆哆嗦嗦的走过去。
突然一直冰冷的手握住我的脚踝,我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眯着眼睛看到一张惨白的脸,和脑海里的那个画像一样,我才放心晕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和安王府,而那个男人不知去向,我慌了,立刻掀开被子,出去找他。
府中挂上了白绫白布,说明祖母真的已经死了,昨日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
「昨日我身边的那个男人在哪里?」
「他在哪里?」我嘶吼。
「奴婢,适才看见大小姐院子拖过去很多尸体……」
不好。
还没等丫鬟说完,我撒丫子就往大姐姐的院子里跑去。
心里不停祈祷他千万不要有事。
大姐院中豢养了头吊眼白虎,平时喂生肉,她定是把昨日乱葬岗的尸体都拿回来喂她的白虎。
我狂奔,不敢停歇,等我赶到大姐姐院子的时候,关着白虎的牢笼围着大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我能隐约听见几句。
「没想到,死人堆里竟然还有一个带气的。」
「看他那模样,最后定是要喂了大小姐的金刚。」
「住手!」我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紧绷,冲过去扒开人群,果然看到那个骨肉嶙峋的男人,正颤巍巍的与那头白虎对立站着。
应该是经过了一轮的打斗,他身上又添了许多新伤。
猛然,那人抬头,目光与我相对,从他眼里我看到了厌恶与鄙夷,仿佛在说,只要他活下来,我们这一群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个眼神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我额头虚汗,不由得后退一步。
但是他不能有事。
我手握成拳头,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翻身跳入牢笼。
「郡主!」
「小妹!」
任凭身后人的怎么呼喊。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想要救祖母的心,又或许是那个男人眼中厌恶戳痛我的心。
白虎正准备扑向他,我来不及管自己受伤的腿,冲过去紧紧抱住男人,那一刻我的感受是,他真的好瘦,瘦的骨头硌得我生疼。
「别怕,我保护你。」我轻声安慰。
其实我也很害怕,神经一度紧绷,以至于没有感受到,他微微一僵的身体,以及眼中的翻滚的墨色。
虽然沈修年是救出来了,可是我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沈修年。
只好把他留在身边。教他识字,礼仪。
他起先很抗拒,下人给他包扎,梳洗,他一脸警惕会攻击别人,也不愿讲话。
我看着不忍,会温柔的安慰他,劝解他。
后来应该是自己想通了吧,竟也认真的学习起来,不再抗拒。
凤元十五年
「听说太傅家的大公子昨日被人打了,鼻青脸肿,养在别桩的外室登门入室,闹得太傅府不得安宁。」
「要奴婢说,他也是活该,竟然当街调戏郡主。」
闻言我笑笑没有说话,放下手里的书。
「阿修该回来了,你去取些桃酥来。」
说曹操曹操到。
沈修年冒着风雪回来,一进门抖落身上的雪,「郡主,属下回来了。」
我看着他微微颔首,如今他身上长了肉,不像刚遇见是那般单薄。
我让他去地龙驱驱寒,省的染上风寒。
「郡主,属下要离开了。」好一会他才声音清冷,一脸严肃,但语气有些委屈。
视线紧紧的盯着我的脸,我微微一愣,许久才笑着应道「去吧!」
后来我才知道他所谓的离开是随父王押送赈灾的银子。
得知真相的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那副模样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想让人不误会都难。
我们就这样相处着。
而我得知他心悦我是在的一次醉酒。
他喝醉了,以下犯上,把我逼至角落胡言乱语「郡主,我心悦与你。嗯,我可以叫你阿聆吗?」
不等我回答,他又自言自语。
「阿聆,我喜欢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你把我从深渊之中拉出来,不嫌弃我。」
「我曾经不信命,但是遇见你,我信了。你是我临近决堤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我藏在心底的信念,阿聆,阿聆……」
说着他傻兮兮的笑起来。
他一声一声唤着我的名字,声音缱绻缠绵,带着丝丝钩子,仿佛摄人心魄。
我被堵在墙角面红耳赤。
那一晚我才知道他竟在我面前扮猪吃老了这么多年,而且我一点不曾发现。
次日他自知自己犯了大错,一个人跪在我的门口请罪,我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又羞又恼,不想见他。
后来他离开了,有一阵子没有见到他,我知道他在故意避着我,怕我见到他生气。
可是不知怎的,几日不见他,我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我也有些生气,后来我仔细一想想通了,或许我是对他是有几分欢喜的。
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日府中有人来提亲,求娶的对象正是我。
沈修年红着眼眶闯进我的闺房,蹲在我的卧榻旁小心翼翼地抬头,颤抖着声音说道「郡主不要嫁给君轲行吗?」
我好笑的看着他「我不嫁他,那你说应该嫁给谁?」
「郡主可否给属下一年光景,这一年能否不要答应他人求亲?」
「允。」看着他通红的眼眶,我心中有一丝触动,不知怎的竟然答应了。
此刻我也明白,我是喜欢他的。
从那日之后,沈修年消失了。
时间飞快,一年中君轲已经第三次向府中传递求亲的意思。
我如是阻拦,终究无用,想着一年之约已经到,而那人却不见归期。我心中多少有点失望。
君家向王府派来了媒人,我穿戴整齐等在院子里。
那想沈修年回来了,三媒六聘,在父亲的引导下站在我面前。
一如一年前一般,他蹲在我面前,粗厉的手颤抖的把我的手握在手心。
小心翼翼地开口「阿聆,我……我娶你可好?」
「好啊!」我看着他,淡漠的眼神突然染上笑意。
他激动的无以言表,我不知道他这一年经历了什么,但是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变成了离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肯定吃了不少苦。
锣鼓喧天,红烛摇曳,他用喜称挑起我的红盖头,我至今还忘不了他当时的神情,喜悦,激动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情愫。
他搂着我,把我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自己的喜悦,听着,我却泪流满面,心里痛苦不已。
匕首刺进肉体的声音格外清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沈修年抓着我得胳膊,一脸不敢置信。
我哭着摇头,不是的,这不是我想要做的。
3
我被沈修年拖在马后,他策马崩腾,我的衣物在地上摩擦的露出白皙的后背。
被地上尖锐石头划破。
我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沈修年恨我,如果这样能让他心里好受些。也算是为自己当初赎罪了。
沈修年不想见到我,我被扔在地上,他自己回到营帐里休息。
孙若轻向我投来嘲讽的眼光,走过来噗嗤一声「孟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丧,家,之,犬。」
「是吗?」我艰难的动动身子,后背火辣辣的,痛的我忍不住蹙眉,但我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
「但是我这条丧家之犬都能让你时时刻刻忌惮,不也说明你连丧家之犬都比不上?」
「你……」孙若轻气结,强制压下自己的怒火,反唇相讥。
「孟聆,你还以为你是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吗?我告诉你,你的国家已经亡了,你所谓的家人早就被陛下斩于马下。」
「哦,对了,你那个最疼爱的弟弟孟耿虽然人小但还有几分骨气,不过最后被我喂了路边的野狗,啧啧,你不知道他当时哭的那叫一个心疼。」
「还有你大姐孟聍竟然指挥白虎咬伤陛下,你知道她们的后果吗?白虎被陛下犒赏三军,说起来那白虎肉当真美味,你大姐被关在水牢里日日被男人欺辱,我半夜还能听到她快活的声音呢!哈哈哈」
「听完这些,你觉得陛下当真还会对你有情吗?我的郡主殿下。」
……
孙若轻说什么我再也听不进去,我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
沈修年当真这么狠心?灭了她的国家,还屠她满门?
自己当年消失的时候,孟耿才四岁,每日见到我会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甜甜的对我说「二姐姐,要抱抱。」
如今满打满算不过九岁啊!
我大姐性子泼辣,看着自己心爱的宠物惨死,又遭受非人的虐待,以她的个性定然不肯苟活于世……
我眼睛瞬间猩红,站起来狠狠给了孙若轻一巴掌「畜生!」
她被我打的脑袋朝一边,回过脸早已面红筋跳。
然后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如果是以前我定然不会把孙若轻放在眼里,可是如今的身子遭到这么一击,我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我隐隐约约听到沈修年急切的声音。
「回陛下,这位姑娘身体本来就虚,又遭受折磨,如果能好好修养也许能安享晚年,如若不然可能只有几年的光景……」
「你说什么?她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只剩几年的光景!一群庸医!」
「孤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要让她活着。否则你们全部陪葬。」
这是沈修年的声音,才五年,他的脾气竟然这样大了。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
「陛下,姑娘醒了。」
太医退下。
我抬头看到沈修年身形颀长,剑眉星目,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他的目光大胆而赤裸,我不自觉的扭捏身体。
他大手一挥,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慢悠悠的坐下,然后垂着头不说话。
好一会才抬头,语气讽刺「耍那么多小把戏,不就是想引孤出现吗?孟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然而我现在脑子里全是孙若轻的话,刚有一点力气,急忙去握沈修年的手臂。
「阿修,你告诉我,小耿和我大姐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还好好的,对不对?
我目光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亲口告诉我,其实孙若轻说的都是假的,我阿姐她们都很好。
闻言他神色微暗,脸色冷下来,阴郁的眼中似乎翻涌着波涛,嘴角玩味的扯出一个笑容。
一张俊脸俊脸在我面前放大,一字一字说出的话却冷的刺骨。
「孤原以为你不在了,便让他们去黄泉寻你。」
「早知道灭了凤国能逼你出现,孤应该早点这么做的。」
沈修年笑了,眼尾向上挑起一个钩子。一副后悔的模样。
我如遭雷劈,不会的,不会的。
「你骗我,你不会这么做的。」我声音发涩,睁着眼睛看着他。
「信不信由你,孤没有那个时间解释什么。」
「沈修年,你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我指着他控诉,心仿佛被无数根针刺穿,痛的难以呼吸。
「良心?」突然,沈修年哗的一下站起来,骨骼分明的手紧紧捏住我的下颌,他眼睛猩红,咬牙切齿。
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当初差点要了孤命的时候,你怎么不摸摸自己是否有良心。」
「孤如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却质问孤是否有良心。」
「孤倒想问问,你孟聆的良心在哪里?」
闻言,我四肢顿时僵住,鼻尖发酸,喉咙发涩,动动唇说不出话。
「怎么?没话说了?」他眼尾通红,手指收紧,似乎要把我的下巴卸下来。
僵持了许久。
直到我实在忍不住痛的蹙眉,他才发善心放过我。
我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红印子。
「孟聆,你好样的!」
留下一句话沈修年甩袖离开,我整个人仿佛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外面的太医涌进来,他们说什么我听不进去。
4
我被沈修年带回了离国,关进冷宫。
他却一次也没来见过我。
自从知道王府的下场,我日日忧思活在痛苦中。
又是一年的春日。
「你说陛下什么意思,把这个女人关在冷宫,说是不在意,又日日派太医过来,说是在意,却连一个名分都没有。」
「嘘,你不要命了?」
「怕什么,这冷宫这么偏,根本没人会来。而且我听说这位在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捅了陛下一刀,那一刀险些要了陛下的命。我看陛下定是在报复她。」
「春桃姐姐,我听说长乐宫入住了一个新主子,出手极其阔绰,连那些个洒扫的都得了好些赏赐。」
「哼,就是咱们倒霉,被分到了这么个破落户。」
「行了行,赶紧干活去。」
一群人晦气的散去。
我躺在床上,眼中毫无生气。
但是听到他后宫有人入住,还是忍不住骤然攥紧了手指。
「姑娘想开些,您日日如此,身体如何受得住……」还是往日替我把脉的太医,每次都会开口疏解我。
见我没有反应,他自顾摇了摇头,离开。
夜晚我睡的不是很好。
梦里又出现了当年我嫁与他的一幕。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红烛摇曳。
他在我身旁坐下,隔着红盖头轻轻吻在我的唇上,然后笑着挑开我的红盖头。
脑子里的系统一遍又一遍的提示我让我赶紧杀了沈修年。
我眼中挣扎不已。
「宿主这是唯一的法子,你如果下不了决心,沈修年便会真的死去。」
系统说沈修年本应该在她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就该死了,是她的出现产生了变数。
但是沈修年命中有这一劫,我祈求体统救救沈修年,系统给出的法子是让沈修年假死躲过这个劫数。
只要用那把匕首捅伤他,造成死亡的假象便可以瞒过天道,躲过了劫数那日,沈修年后半身便可以平安喜乐。
原本我对这个系统的话半信半疑,可是后来,它所说的话,几乎都变成了现实,我才不得不信。
梦境里沈修年温柔的把我抱在怀里,我却红着眼睛把匕首刺进他的身体,他瞳孔颤栗的看着我,满是不敢置信。
然后画面一转。
我看到他把孙若轻搂在怀里,看我的眼神是掩不住的厌恶,就像见到水沟里的臭虫一般。
「阿修……」我开口。
「闭嘴,谁允许你这么喊孤的,来人拖出去杖毙。」
然后便一个眼神也不施舍给我。
他怀里的孙若轻得意的向我露出笑容「孟聆,你死心吧,陛下只喜欢我一个人,我现在已经是他唯一的皇后了。」
然后我看着那两道身影走远。
我想要站起来,叫住他,但是喉咙发涩,怎么也喊不出声音。黑暗蔓延,吞噬我眼中的希冀。
「阿……修。」
梦境外的我早已泪流满面。
不知有多久,黑暗中突然出现一阵温暖,我急切的想要靠近那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5
次日,我再次醒来,却发现沈修年坐在我的床榻旁边,贪恋的看着我。
四目相对,他首先开口「孤听说你病情又加重了?」
我阖上眼睛,抿紧唇瓣,侧身背对他。
我现在对他的情绪很复杂,一见到他就会控制不住想起王府的一干人等。
想起弟弟被喂野狗的情形,他当时肯定很痛……
眼泪从眼角流入枕头,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的手触碰我的背,我不由得屏住呼吸,身体微微颤动。
心尖仿佛被一阵电流穿过。
他突然语气刺耳。
「孟聆,你不是很有骨气吗?如今这副模样给谁看?」
「你当年捅我的气势去哪里了?」
「沈修年,对不起,当年捅你一刀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我累了。」
我缓缓从床上爬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所有的亲人为自己当年的一己私欲付出了代价,但是这个代价太大了,我承受不起。
只要每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我都觉得是莫大的惩罚。
如今苦果我吃,惩罚也受了,我倦了。
沈修年静静地看着我,眼中晦暗不明。终是败下阵来,刚才带刺的声音软了几分。
「孟聍她们还没死,不过孤敢保证,如果你死了,她们马上会到黄泉寻你。」
他的语气冷到极致,我能听出来他生气了。
以前也有过,他气急了就红着眼睛跟我放狠话。
「阿聆,你要是再看那个君轲一眼,我就……就……」可是就了半天他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然后自顾赌气。
那时我会忍不住打趣他。
如今,他却能眼睛不眨一下的威胁我。
我仰头,有些没反应过来。
「孤说道做到!」他加重语气。
「拿药过来。」他唤宫女端过来我的汤药。
我看着那碗发黑的汤药,舌尖发苦。
我不喜欢喝药,从小就是,是以每次的汤药都让我喂了窗边的植物。
我视线不由得看向那一株铃兰。
沈修年顺着我的目光,神情一冷,把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在我出神之际蛮狠的扣住我后脑勺,以口给我渡药。
我挣扎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被呛得眼眶充满泪水。
我越挣扎,他动作越大。
大手把我捞在怀里。
「哐啷!」碗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宫女太监看到这一幕,赶紧退出去把门关上。
沈修年翻身上床,任由我怎么拍打他,他都不放开,蛮狠的吻我。
「啪!」慌乱中,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歪向一边,停下宽衣解带的动作。
「你不想孤碰你?」沈修年起身,眸色微暗,声音沙哑。
「孟聆,你别忘了,五年前你就已经是孤的妻,你不让孤亲近,你希望是谁?君轲?」
「沈修年,你要疯倒别处疯。」我咬着唇,身体不住的颤抖。
他怎么会一直认为我喜欢君轲。怎么可以空口白牙污蔑我。
我虽与君轲是青梅竹马,但是我一直把他当做哥哥。
「对,我是疯了,被你逼疯了。我疯了才会在你消失之后疯了一样全世界找你,我疯了才会心存幻想,以为凭借自己的双手能把你冰冷的心捂化……」
「可是你孟聆没有心……没有……心。」
「任凭我遍体鳞伤也得不到你孟聆的一点怜悯。」
他情绪嘶吼着,眼尾通红,在发泄这五年的委屈,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小,滚烫的眼泪滴在我的脸颊,我从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委屈,那滴泪烫的我的心瑟缩一下。
鼻尖忍不住酸涩。
他俯身埋首在我的脖颈间,失声痛哭,泪水烫的惊人。
他好恨,恨自己太爱她,见不得她作践自己,明明下定决心不在管她,可是还是自己最先败下阵来。
我一时间愣住,任由他把我搂在怀里,一边哭一边亲吻我的面颊。
嘴里呢喃着「孟聆,你赢了,我就是不能失去你。」
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揪了一下,喉咙一紧,不忍地双手缓缓环住他的腰「对不起。」
这是我唯一对他抱歉的事。
「阿聆,你抱紧我,我害怕。」他蹭蹭我的脸,撒娇。
沈修年就是这个样子,一旦给了他一点甜头就会不停地得寸进尺。软乎乎的像一只小奶狗。
我顺着他的意思,抱紧他。
他趴在我身上许久,最后是我差点被压的喘不过气,他才起身。
他盘坐在床边,目光看着我静静地出神。
因为刚哭过,脸颊一道红晕,眼眶微微湿润,一副惹人犯罪的模样。
其实我现在很想知道他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这种情形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这五年去了哪里?」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就像一只被抛弃的狗儿。
「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我犹豫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那个地方很冷,没有一点暖意,我在里面沉睡了很久。
沈修年的手指微微颤抖,再次把我搂在怀里「你宁愿去那种自己最害怕的地方,都不愿回来哄我一句,你真是好样的,孟聆!你知不知道,我当初差一点就死了,再也看不到你了。」
「那把匕首离我的心脏就差几公分。」
「孟聆,我说过我喜欢你,命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说一声,但是你不应该不打招呼啊!我是人,心是会痛的。」
「五年里,我想你想的发疯,甚至想只要你能回来,就算再捅我一刀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回来。可是你是个狠心的女人,抛下一切不管不顾的离开。」
「我恨你,恨极了你!」
沈修年说着说着发泄的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
我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对不起。」我靠在他的肩膀,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我唯一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他摆正我的身子,与我面对面,语气非常严肃。
「好。」我点点头,为了大姐他们还有……阿修,我会努力把自己身体养好的。
6
后来的几日,我蹙着眉头把太医开的药都喝了,沈修年不管多忙每到喝药的时间都会出现,盯着我把药喝药才去忙。
看我实在痛苦,他就会从怀里拿出一块饴糖。
他对我照顾无微不至,只要一皱眉,他都会感觉如临大敌。
只是每当我问起我大姐姐她们时,他的神情就变得不自然,还有一点不开心,然后会直接转移话题。
他这副模样让我对他说的话起了疑心。
「今日外面怎么这么热闹?」不知怎么了,近几日宫里上下透露着一股喜庆。
「回姑娘……是……陛下在准备册封皇后的仪式。」宫女看着我,犹豫着开口。
皇后?
我心中一凛。
然后想起那日做的梦,沈修年搂着孙若轻,一副俊男靓女的模样,我心里顿时烦闷。
「我想出去透透气。」
虽然沈修年对我很好,却不让我离开冷宫一步,看着门口凶神恶煞的两个士兵,我歇了出去的心思。
突然门口吵嚷,我抬眸看去,看到身着宫装的孙若轻。
「姑娘咱们还是回去避一避吧!」
「不必,我们过去看看。」
孙若轻带着自己的宫女站在冷宫门口,奈何两个士兵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任凭她什么威胁就是不让她进来。
看到我,她收起自己恼羞成怒的面容,换上嘲讽「呦!我当是谁,我们凤国堂堂郡主竟然轮落到了在冷宫里讨生活。」
「你不用冷嘲热讽,曾经被尊崇的英勇将军成了卖国贼,与你这个卖国贼女儿比起来,我却觉得甚好!」
看着她轻笑一声。
「你……」
「哼,那又如何,这后宫的皇后之位必定是我孙若轻的。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陛下这几日都忙着本宫的册封仪式,古来天子没有不为兵权退让的。」
「陛下想要统一七国,就会需要兵权,而只有立本宫为后陛下才会得到我孙家的支持。帝王权衡,我想郡主应该不会不明白。」
孙若轻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在她面前我却不想露出一丝难过「臣子公然与陛下叫板相当于造反。」
「你闭嘴,竟敢诬陷我们,看我不告到陛下哪里,治你的罪。」孙若轻张牙舞爪,想要过来打我,但奈何被士兵拦的死死的。
「够了,像什么样子,来人把惠妃送回长乐宫好好反省。」
向后看去,沈修年摆着皇帝仪仗,九五之尊的威严让人喘不过气。
看着看着,我才发觉得他早已不再是我记忆中的侍卫沈修年,他现在是一国之君。
耳边孙若轻的声音越来越远。
「她以后若是再来扰你,你不必理会。」
然而这样一句关心的话,我只觉讽刺。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想要牵我。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她说的话可是当真?」我仰头,目光如炬。
「还不是聊这个的时候,你随孤进去,今日该喝药了。」
我再次甩开他,后退一步,压住喉间疼痛,声音止不住轻颤「沈修年你又在回避我的问题。」
「阿聆不要闹,我怎么会骗你?」他目光深沉,却没有一丝波澜。
我强撑着扯出一丝苦笑,没让他搀扶,自己踉跄的走回房间。
他则亦步亦趋。
回到房间,他把药递过来,我沉默着喝完。
「药我已经喝完,你可以去忙了。」我径自躺下,背对着沈修年,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他在看我,但是我闭着眼睛不理他。
「那你好好休息。」说完他离开了。
等到房间里安静下来,我才缓缓起身看向紧闭的房门,脸上浮现出笑容。
我怎么会不懂呢!今日孙若轻大张旗鼓过来闹,不知多少人在后面看着。他是皇上,一旦有一个环节出错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别的我帮不了他什么,但是我我相信不出一日,我和孙若轻的话必定会让很多人知道,。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说不成的话,我来替他说。
孙家是有凤国叛变在前,又有造反之心,以后沈修年拿下孙家易如反掌。
两日后的深夜我的窗户被敲响,我一下惊醒。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窗台突然抬起,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我的心一窒。
「聆妹妹!」来人看到我一脸惊喜。
君轲三下两下翻进来,拉起我的手就要带我离开「聆妹妹我来救你离开,离国皇帝心狠手辣,灭了我凤国,还囚禁你。要不是我偶然看到你被送进皇宫,还不知道你过得如此痛苦。」
看着君轲,我紧抿唇瓣「君大哥,你可知我大姐她们如何了?」
「她们?」君轲语气顿了一下,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沈修年杀进京都,孟家的人誓死不降,被斩首示众……」
「可是他说我大姐她们还活着!」闻言我眼眶通红,捂着嘴一副不敢相信。
「孟聆你清醒一点,沈修年在骗你,他一直记恨你当年捅了他一刀,孟家鲜血染红了和安王府,身首异处。」
「咱们现在先逃出去,才能为孟聍她们报仇。」
我还沉浸在痛苦中,君轲已经把我带出了皇宫。
身后的皇宫越来越远,前路一片黑暗,不知走了多久,隐约能看到点点光亮。
我挣扎来君轲的手,但是他的力气太大,我的行为是徒劳的。
「阿聆听话,我是在救你,你放心,孟家所有人的尸首我已经安顿妥当,你跟我离开,我便带你去看。」
君轲语气有些严肃。
我抿着唇不说话。
突然我们后方亮起了火把,我回头,看到沈修年。
他追过来了。
「可恶!」君轲低头暗骂一声。
我们被包围了。
沈修年视线落在我和君轲牵着的手上,目光晦暗,面上隐藏不住暴戾。
我知道,他生气了。
「阿聆,听话,回来。」他面容坚毅,压制情绪的伸出手示意叫我回去。
「别听他的,他在骗你。孟聆!」君轲一下子把我护在身后,如临大敌的盯着沈修年。
「你难道想和仇人在一起,不去为和安王府的人报仇吗?」
「沈修年灭国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是不会让孟聆和你回去的。」
然而沈修年却像没有听到君轲的话一样,目光越过他,落在我身上,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他的手一直抬在空中,大有我不回去他就不放下的意味。
我看了眼他然后把视线落在君轲身上「君大哥谢谢你来救我,可是我不能和你走。」
「孟聆!」君轲蹙眉,大为不满。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想的,四周都是沈修年的人,秉着咱们儿时的情意,你逃吧!」我扯出一丝笑容。
然后我笑着挣开他的手,提起裙摆奔向沈修年。
沈修年,当初一直是你握紧我,奔向我,如今换我来跑向你吧!
马上的沈修年见状,连忙下马,等到把我搂在怀里他的手还在激动的颤抖。
「阿聆,别怕,我保护你。」就像小时候我抱着他安慰他一样。
「去死吧!」君轲急红了眼,拿出弓弩。
箭刺入身体痛的我忍不住皱眉,嘴里控制不住一口一口往外面吐血。
沈修年反应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气红了眼睛「抓住他,孤要让他死无全尸。」
他要让把君轲剁了去喂狗!
士兵去追君轲,沈修年则害怕的把我抱起来往回走,嘴里不停地说着「阿聆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去,你再忍一忍。」
「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
「我等了五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你别想甩开我,我不允许。」他猩红着眼睛,说话的声音轻颤。
「阿……阿修,五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如今……我还你一……一箭……」
「对,你对不起我,所以你要活着,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还清,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还,听清楚没有。」
我看到他不停说话的唇瓣,可是他的声音却离我越来越远。迷糊中,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又冷又黑的地方。
处在黑暗中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能感受到有人陪在我身边,我知道那是沈修年,那个我儿时曾动过心的少年。
6
「皇后娘娘醒了!」
「皇后娘娘醒了!」
小宫女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慢慢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身边围了一群人。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最疼爱我的祖母,我先是一愣,然后颤抖着嘴唇「祖母!」
祖母真的活过来了!我激动的热泪盈眶。
「聆儿你可算醒了,急死祖母了。」祖母眼中染上笑意。
「好孩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二姐姐,我是小耿,你看看我,还记得我吗?」
「还有我,小妹你这一会可吓死我们了。」孟聆恨铁不成钢。
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我喜不自禁。
「阿聆!」大老远传来沈修年的声音。
我心神一动,抬眸。
众人给他让出一条路,两道目光相碰,一眼万年,我们会心的笑了。
他应该是一听到消息就急着跑过来,身上的龙袍还未来得及换下。
他几步跑过来,紧紧抱住你「阿聆,我想你了!」
「我也是。」也得手轻拍他的后背。
后来祖母告诉我,原来当年我们遇害便是凤国国君指使的。
后来我失踪,沈修年虽然痛苦但不曾为难和安王府,甚至在凤国国君的眼皮子底下救出了孟家人。
为了迷惑暗地里的敌人,孟家和沈修年合起来演了一出戏。
君轲被抓了,他当初利用孟家对他的信任骗的孟聍被困水牢,还好沈修年及时赶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而孙家早就存了谋反之心,被沈修年雷霆手段缴了兵权,流放蛮荒。
瑞雪兆丰年,迎来新的一年。
沈修年牵着我的手在院子里散步。
没有撑伞,雪花一点一点落在我两的头上,染白了三千青丝,我仰头看着他吃吃的笑了「阿修变成老头了。」
「嗯!我变成老头,阿聆还会一直喜欢我对嘛?」他眼底笑吟吟配合着弯腰,捉着我的手塞进他的狐皮大貂里。
我看着他,洁白的雪花落在他的鼻尖融化成珠,我垫脚吻上他的唇「会的!」
我喜欢你,从年前懵懂时便开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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